無太以往.

一个绝望的文盲💤

【然访】新年快乐

我好高产啊。





——————————

高访端着热牛奶进房间的时候,沈浩然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小孩儿的脸压住皮质的靠垫,挤出一坨尚未消退的婴儿肥来。高访将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玻璃与木质面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沈浩然皱了皱眉,明显睡的不踏实。


高访伸手摸摸沈浩然的额头,依旧是滚烫的。


他叹出一口气。


临近跨年的这两天小孩儿疯了似的极端亢奋,因为跨过今年他就成年了,也因为跨过今年他就能正式与高访建立新的关系:从寄养兄弟到成为真正的恋人。于是小孩表现出有目共睹的兴奋,结果就是这两天在冬季寒潮和特大暴雪的摧残下,沈浩然光荣“负伤”,卧病不起。


沈浩然的低烧高烧断断续续,已经反反复复有两天了。原本定好的跨年计划全部泡汤,其实就算沈浩然没有生病,高访也是不大乐意实行这份跨年计划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沈浩然的想法太过理想化,什么去西城山顶上看雪看日出,什么在湖边放烟花,高访吐槽他俩就是给恶劣天气的强势进攻充当活枪靶。


沈浩然的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高访用指节在他柔软的脸颊上轻柔地抚过,沈浩然下意识将脸贴近冰凉的源头蹭了几下。


他与沈浩然的关系其实并不明晰,不知是爱情更多还是亲情更甚,但这并不妨碍他俩想要结为伴侣的坚定想法,因为他们都明确的知道,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这辈子他俩只想和对方过下去。沈浩然接受不了高访与其他女人结婚,高访会为沈浩然在学校被表白而难过,他们的感情是等同的,以一种似同非同的方式。


再多爱情最后总会化作亲情的嘛,夫妻间相处久了之后就像左手摸右手,爱情往往在回归平淡后,才会复原出生活本来的模样,这才是与爱人一起生活的意义。不过尚在青年与临至壮年的沈浩然与高访不必担心激情消散的问题,毕竟他们对对方的渴望不亚于鱼对水、人对空气和猫对白老鼠。



玻璃被雪籽打得噼啪作响,高访走到窗边去拉紧窗帘,他朝窗外看了一眼,感叹今年的雪来的虽然有点晚,但势头很猛后劲十足,相信明天早上醒来,沈浩然能看到世界被雪覆盖得白茫茫一片,与天空是一个颜色的,没准连别墅前的那颗松树都能被积雪压垮。


那个时候这只闹腾得宛如活体哈士奇的小孩儿大概会强撑病体挪到窗边,两只爪子扒住窗沿,眼巴巴地望向白雪皑皑的远方,锋利的双眼因为生病而软塌塌湿漉漉的,像又黏又甜的牛皮糖。他会羡慕别的小孩能出去玩雪,能扑进高大的雪堆里,而他必须裹着厚毯子吃苦了叭唧的特效药,鼻尖透着红,还很丢脸的发出吸鼻涕的声音。


他会哑着嗓子问:“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玩啊?”


高访就温柔的理顺他的额发,哄他将药吃了,再安慰道:“快了,等病好了哥哥带你出去滑雪。”



高访走回到床边,将凉透的牛奶一口饮尽,给床上安安静静睡觉的男孩折好被角,把他扒在被子外的手臂塞进被子里。


他弯腰,在沈浩然的额头和脸颊上各亲一口,然后他将嘴唇贴在小孩因发烧而干燥起皮的嘴唇上,只是单纯地盖住。这原本是一个温暖的吻,高访贪心,多嘬了一口,于是他吻醒了他的小王子。


沈浩然哼哼唧唧地发出呻吟,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委屈地盯着高访瞧,他小声控诉,“哥哥,你趁我生病占我便宜。”


高访刮了刮他的鼻梁,语气里漾着蜜糖,他再度低头落吻于沈浩然的额头。


“恭喜然然,你已经成为一个大人了。”


“不,还没有。”沈浩然的脸更红了,也不知是病的还是羞的,他支支吾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声蚊吟,“和你那个之后…才算大人来着。”


“成天胡思乱想。”


“才没有,新年快乐哥哥。”


“新年快乐然然。”


高访想了想,在末尾又添了句,“什么时候等你病好了,哥哥就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人。”







评论(22)

热度(228)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